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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：格尔曼死不瞑目，克莱恩设法超度。

OOC。鬼扯。不要问这是什么，问就是作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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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莱恩遇到了一个小问题。

 

他的小号格尔曼.斯帕罗又活了。活得还不轻。

 

“恭喜晋升，我主。”

 

长桌尽头，“世界”摘下斗篷，朝眼前的神明行了一礼。

 

“看来您成功化解了亚当的阴谋。”格尔曼.斯帕罗勾了勾嘴角，“我衷心为您的复苏感到高兴。”

 

克莱恩呼吸一滞。他当即断开灵体之线，消灭了这个假人。

 

此后，克莱恩反复实验。无论他拉出的是假人“世界”，还是“格尔曼.斯帕罗”的历史投影，还是名为“格尔曼.斯帕罗”的秘偶，但凡该存在在概念上等于“格尔曼.斯帕罗”，就会拥有自主意识和活化特性，无视灵体之线，无视本体控制——甚至无视源堡。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。但它真的发生了。

 

长桌尽头，代号为世界的眷者再次成型。仅在几秒后，他便摘下斗篷，又一次向克莱恩行礼起来。

 

“又见面了，我主。”他不无礼貌地说道，“您……”

 

克莱恩连忙把他摁死在摇篮里。

 

假人灰飞烟灭，克莱恩则开始怀疑虫生。他已经是源堡的新主人，序列1的诡秘侍者，无限接近真神的存在，天使之王中的天使之王。他只要想，就可以削弱整条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。——而他竟占卜不出格尔曼活化的原因。这不科学，不，神秘学！！

 

“请允许我说一句话。”世界再度成型。他微微侧身，语气戴上了一丝不满。

 

“——您教导过我，不打断别人说话是最基本的礼貌。”

 

克莱恩嘴角抽动。全靠小丑的基本功，他才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 

BUG！他想，这绝对是BUG！

 

事情十分明显：格尔曼.斯帕罗这个概念本身出了问题，个中原因则尚且不明。一瞬间，克莱恩想打电话问一问亚当，或是白银城造物主，或者他那唯一性成精的儿子阿蒙。

 

你们都对我的小号做了什么啊？现在他出BUG了你们知道吗？？

 

对此，格尔曼说：“我以为是您把我叫回来的。”

 

——我才没有叫你。克莱恩不无悲愤地想。我的假人呢？我的秘偶呢？我的投影呢？我不会说话不会动的皮套呢？

 

秘偶要是会动，还算什么秘偶！邪典！异端！

 

这瞬间，克莱恩突然理解了埃姆林的心情。——他不禁对这种理解深感唾弃。

 

好在，格尔曼对他并无威胁。他最多等于序列3的古代学者。掌握源堡的克莱恩，对同途径低序列的非凡者的压制是绝对的。他只要想，就可以让对方肢体散架、血肉分离。

 

但没有威胁，不代表没有问题。克莱恩不禁庆幸，凭他一贯的谨慎（和些许背刺的阴影），他提前召唤出了“世界”。不然“世界”在塔罗会上当场暴起，再次背刺愚者，事情可要如何收场？

 

那他只能让格尔曼当众死亡。这无疑会折损他的社会关系，影响他的锚。

 

因此，他暂时放弃了消灭对方。克莱恩将格尔曼固定在原地，收走了他大部分非凡特性后，派出几条灵之虫过去探查。

 

“世界”安静地坐着，任由透明蠕虫在他的衣服里进进出出。这部分是神明的威压，部分是他确实也没有行动意图。

 

“谢谢您的仁慈，仍予以我说话的自由。”他说。

 

——呵，不要相信神明的仁慈。克莱恩想。如果不是塔罗会召开在即，我早把你给灭了……

 

愚者轻轻颔首。“这是礼貌。”

 

“考虑到您刚刚打断了我那么多次，”世界冷笑一声，“您不必强行扮演的。”

 

克莱恩挑起眉毛。造反，这是造反！

 

眼前的冒险家冷不冷酷、疯不疯狂，克莱恩不知道。但他显然贯彻了记仇、抠门、小心眼、偏执狂的品质。呵……克莱恩往后一仰。假人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。

 

“你为何还称我为’主’？”愚者轻叩青铜长桌，“既然你已经独立。”

 

“因为您始终是创造我的主。”世界说，透明蠕虫在他的左脸上缓慢蠕动。

 

“即使你已经背叛？”愚者问。

 

“格尔曼.斯帕罗背刺克莱恩.莫雷蒂，跟世界和愚者有什么关系？”假人淡然道。

 

克莱恩险些被这句话噎死。——我真的很有当猎人的天赋。他想。

 

眼前的冒险家冷不冷酷、疯不疯狂，克莱恩不知道，但他显然贯彻了泰山崩而不变色的冷峻。面对神明的威压，假人竟面色不改，毫无忏悔之意。他嘶哑地再度开口，仿佛只是再平常不过地在汇报事务。

 

“我主，我有一个提议。”

 

你还来劲了是吧？克莱恩想。

 

“既然我是您的一部分，那您吃了我就行。”世界轻描淡写道，“这或许是一种彻底的解决方式。”

 

克莱恩微微倾身。——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。要是格尔曼没有自我意识，他本可以让他容纳查拉图那份“诡秘侍者”非凡特性，再把对方变成魔药材料吃下去。但是现在好了。就算他敢把非凡特性给格尔曼，他敢下口吗？天知道会被什么奇怪东西污染，搞不好他也会变成空想角色。

 

“你不想获得自由吗？”愚者问。

 

“我本无生命，回归是我的宿命。”世界平静道。

 

“说谎。”

 

灰雾震荡，愚者的声音在恢弘宫殿回响。世界无法再承受这种灵压。他的嘴角留下一丝鲜血。

 

“你并无这种想法。”

 

格尔曼.斯帕罗仍旧是克莱恩的一部分。灵之虫共享了他的意识。

 

世界缓缓地、机械般的抬起头。看向那片裹着灰雾的模糊人影。

 

“请您理解。”世界露出一个悚然的笑容。血从他的头顶、他的眼睛、从他的耳朵流出。“我毕竟拥有人性。”

 

疯子。克莱恩皱起眉头。他知道格尔曼的心中对死亡并无恐惧。一个人既然不再畏惧死亡，也就不用再畏惧任何东西，包括神明。——他当时为什么要草这么一个人设？

 

内心的柔软源于扮演者克莱恩.莫雷蒂，而不是格尔曼.斯帕罗。在脱离本体后，冒险家只剩下原始的求生本能，真正的冷酷和疯狂，和一股刺骨的空虚。那是长年漂泊的旅人内心最深的疲惫，无根者对故乡没有希望的渴求。

 

克莱恩可以理解，但他已不会因为这种事动摇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
 

“我知道您已经不再把我当成您，而是一个遭到污染的失控分身，一个意外的错误。”世界继续道，“但您有没有想过，正是这种排斥的心态，才使我拥有了活化特性，久久无法复位？”

 

——呵，猎人。克莱恩冷酷地想。这是典型的倒因为果。你以为我会上当吗？

 

几乎是下意识的，他已经将格尔曼等同为了[猎人]，而不是[占卜家]。

 

克莱恩无视了那个并无威胁的小号，开始思考起更深的问题。到底有什么存在能干扰他在灰雾之上的占卜，还将手伸进了这里？天尊？白银城造物主？这不该啊，就算是外神入侵，他也不至于毫无察觉。难道真的是他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？

 

克莱恩越想越无果。于是他决定采用通常操作：将格尔曼.斯帕罗丢进杂物堆。

 

之所以不销毁，是想测试一下随着存在时间变长，格尔曼身上是否会发生某种变化。因此他将这位囚徒留在了灰雾之上，并安排轮值的灵之虫监视。反正位格差距在那，对方什么也做不了。而他本人则传送去了下界，准备向某几位高序列盟友咨询帮助。——当然，他没有使用格尔曼.斯帕罗的外观。这可能会引发来历不明的污染。

 

片刻后，克莱恩回到源堡。看见疯狂的冒险家，冷酷无情的海盗杀手，五海之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色存在，格尔曼.斯帕罗双手抱膝，两腿并拢，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堆蒙灰的杂物中，犹如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。

 

克莱恩额角青筋尽显，灵性直觉疯狂报警：——OOC！这OOC了！！

 

本来，秘偶会在杂物堆里再正常不过。但，这可是格尔曼.斯帕罗！海盗们避犹不及的噩梦，价值九万金镑的人头，美颜加高加瘦版冷峻周明瑞，他怎么可以像被关禁闭的小学生一样抱着膝盖坐在杂物堆里！这一点都不冷酷、疯狂、帅气！！克莱恩一阵头晕目眩，差点昏迷。想当年，他还是个序列五。即使被丧钟搞到痛哭流涕，也会偷偷变换一个样子，躲去没人看见的角落哭——这一切都是为了不OOC格尔曼的人设。而现在他苦心孤诣、精心打造的格尔曼形象，就这么被毁了！毁了！！

 

但这又怪谁？让他呆在杂物堆的不就是我自己吗……

 

克莱恩心中顿生无名之火。“格尔曼，起来。”

 

疯狂的冒险家一脸平静地从杂物堆中站起来。他轻拍黑色风衣上的灰尘，将礼帽重新戴好。……礼帽？礼帽？

 

事情不对。他走之前，格尔曼明明是穿兜帽长袍的’世界’模样。“你这身行头哪来的？”

 

“自动出现的。”格尔曼不紧不慢道，“看来它们是“我”的存在自带的一部分。”

 

灵之虫验证了他的说法。存在时间越长，他就越接近于众人心中公认的“格尔曼.斯帕罗”形象……克莱恩微微点头，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 

“格尔曼。”克莱恩堪称亲切地开口了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？”

 

格尔曼抬头，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。眼下克莱恩并未将自己伪装成愚者，也没有坐在那张青铜座椅上，更是没有用灰雾压制他。——这突如其来的友好令冒险家倍感不适。

 

“我知道。”克莱恩的笑容愈发亲切，“每一个人类都渴望独立，每一个生灵都呼唤自由。没有人会甘心被奴役、被压榨。”

 

格尔曼看着他，终于明白了什么。

 

“黄涛。”他说。

 

“不错，他的话语给了我很大启发。”克莱恩笑容满面。——那位老乡听说了他的遭遇后，便抽出自己编纂的法典，扔到了他的脸上。

 

克莱恩接过一看，只见上面赫然印着“劳动法”。

 

“消灭占卜家暴政，世界属于秘偶！”罗塞尔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一声口哨，“殴打占卜家带我一个！”

 

威尔.昂赛汀表示这件事对他的命运不会产生影响。女神表示，如果和天尊无关，请不要没事打电话。奥黛丽，在听完他那语焉不详的描述后，提出了一个心理学泛用建议：人应该学会和自己和解，而不是暴力对抗。

 

以及，“道恩先生，您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您自己？”

 

综上所述，克莱恩决定采用怀柔政策：——先净化一下格尔曼，再吃了他。

 

“我知道金钱对你是没有意义的，”克莱恩伸手一抓，一个黑色物体的历史投影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。“因此我决定用其他方式补偿你。”

 

呵，金钱没有意义……格尔曼内心冷笑一声，并未吐槽。

 

克莱恩将有着奇怪凹槽，长得像一块砖石的方形物体在地上，又具象出了一个长方形薄形平面，一堆黑色的金属线，一个像是方向盘模型的不明物体。克莱恩打了个响指，于是那方向盘自动飞进了格尔曼手里。

 

“这是什么？”格尔曼皱起眉头。

 

“你的故乡。”

 

克莱恩威严地、神圣地拿出一张PS4游戏碟。“——亚楠。”

 

TBC

必须承认我只是想写克莱恩让格尔曼玩《血源诅咒》

为什么要打CPTAG？——我喜欢